从陆芊芊"不小心"弄丢我的获奖证书，到"无意间"删掉我电脑里的设计方案，到"没注意"摔碎我和沈周恒的定制情侣杯，再到如今，弄脏我爸留给我最后的手稿——

沈周恒永远在叫我大度，叫我原谅。

耳边的嗡鸣声越来越大，我指尖发颤，走到陆芊芊面前，在沈周恒反应过来之前——

一把揪住陆芊芊的头发，狠狠撞向书柜门。

然后在陆芊芊的尖叫声中，一脚踹在她膝窝，让她真真切切跪在了我面前。

"磕头不是你那样磕的。"

我踩住她的小腿，拽着她的头发往地上重重一磕。

闷响。

陆芊芊额头瞬间见了红。

"这才叫认错。"

我眼眶发烫，拽着她还要再磕，沈周恒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。

"松手！"

"做梦！"

沈周恒另一只手也压上来，用力掰我的手指。指甲盖被掀起的剧痛让我眉头紧皱，他却像没察觉，还在用力。

"江冉冉！你适可而止！"

适可而止？

我看着沈周恒，怒极反笑："沈周恒，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人会思考、有底线！不是凭着本能去偏袒！"

"既然你非要护着她——"

我忍着指甲被掀翻的疼，在沈周恒愣神的瞬间，狠狠一巴掌扇在陆芊芊脸上。

伴随着指甲劈裂的痛感，陆芊芊那张每天出现在我朋友圈的脸，多出几道血痕。

陆芊芊崩溃尖叫。

我笑出声。

"报应。"

我看着沈周恒不可置信的表情，又看看捂着脸哭嚎的陆芊芊，一字一句：

"我从来不是善茬，你早该知道。"

"沈周恒，你彻底惹到我了。"

"我不弄死你们，我就不姓江！"

陈媛带着搬家公司的人冲进来时，先是一句"卧槽"，然后看见我鲜血淋漓的手指，眼神一冷："畜生！"

她抡起巴掌就往沈周恒后脑勺招呼，把沈周恒打懵了。

沈周恒看着陈媛，又看看搬家公司的人，质问我：

"你到底想干什么！"

"给你的小心肝腾地方。"我冷冷道，"不过现在看来——"

我瞥了眼坐在地上捂脸的陆芊芊，和一脸怒容的沈周恒。

"没必要了。"

我从搬家师傅手里拿过撬棍，走向客厅墙上那幅我们亲手画的抽象画——那是刚搬进这里时，我们一起完成的。

撬棍砸下去。

画布撕裂，画框碎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