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柠在昨天的广场大屏上见过，那个姜沐霖求婚的对象——白若璃。

白若璃看着她，微微抿唇带着羞涩的笑：“不好意思，还让你跑一趟，沐霖怕我多想打算都扔了，但我觉得还是要物归原主才好。”

她说着，侧了下身子。

顾柠立马就看见客厅里，她的东西七零八落散在地上。

曾经她从拍卖会上花高价买来的一个琉璃花瓶，也被砸碎在地。

那是她最喜欢的花瓶，姜沐霖每次送给她的花她都会细心修剪后插进去。

白若璃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，又一脸歉意道：“沐霖昨晚喝多打碎的，还没来得及收拾，顾小姐要是介意我们就再买一个赔给您……”

说着她一副女主人姿态，弯腰去收拾碎片。

其实上大学的时候，顾柠就曾见过白若璃。

那时白若璃也是一副娇弱的样子，可姜沐霖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。

他说：“白莲花，一看就矫情，一点也比不上我们柠柠真实。”

可马上，他就要将这朵‘白莲花’娶回家了。

顾柠自嘲地扯了扯嘴角：“不必了，白小姐，都是些已经用不上的东西……”

她话没说完，白若璃突然痛呼一声，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指尖滑落。

顾柠蹙眉，上前两步想要看看她的伤口。

可刚伸手，旁边就传来一股大力将她推倒在地。

她的手掌按在地面的碎片上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。

姜沐霖怜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：“若璃，你怎么样？”

顾柠抬头看着他们，就见姜沐霖小心翼翼将白若璃受伤的指尖含在口中。

那动作刺得她眼眸发疼。

白若璃不好意思地抽出手：“沐霖我没事，你也别怪顾小姐，我也是想帮她收拾一下。”

“帮她收拾？”姜沐霖一瞬皱紧了眉，看向顾柠，“你自己没手吗？”

那个曾经连她上洗手间都恨不得抱着她去的男人，如今看她的眼神像看一个废物。

顾柠深吸一口气，从地上站起身：“都是些垃圾，我不要了。”

姜沐霖眉头一蹙，将脚边的一团东西朝她踢过来。

“随你，不过这些脏东西你得带走。”

顾柠垂眼看着那些东西散开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冲，整张脸都烧了起来。

姜沐霖扔出来的，居然是以前她穿过的情趣内衣！

对面，姜沐霖将白若璃打横抱起，带着她往房间走去。

嘴里还柔声哄着：“乖，我马上给你处理伤口。”

顾柠看着那些衣服，掌心用力攥紧，伤口上的血大滴大滴砸落在洁白地板上。

脏吗？可这些衣服，不都是当初姜沐霖送给她，求着哄着她穿的！

不远处的房间里，白若璃娇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。

“别这样、沐霖……顾小姐……还在……”

紧接着，是姜沐霖暗哑的声音：“害羞？别怕，也别憋着，喊出来。”

顾柠喉咙里泛上血腥味，同样的话，姜沐霖也对她说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