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已经没有下次了。

从他不顾她呼救，抱着林素心头也不回地离开火场那一刻起，就再也没有了。

沈寂川见她闭着眼不说话，只当她是虚弱，又或许是还在闹脾气。

他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军装下摆：“你好好休息，我那边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
他转身欲走，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滴晶莹的泪珠，无声地从秦若笙紧闭的眼角滑落，迅速没入鬓角。

他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，握着军帽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
那滴眼泪，像是一根极细的针，在他心口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轻轻扎了一下，带来一丝转瞬即逝的、陌生的刺痛感。

但也仅仅是一瞬。

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，迈着沉稳而决绝的步伐，离开了病房，走向那个更需要他“照顾”的人。

几天后，秦若笙拖着依旧虚弱疼痛的身体，办理了出院手续，回了家属院。

刚进门没多久，就遇到了前来送东西的沈母。

沈母拉着她的手，话里话外都是催促：“若笙啊，你看你和寂川结婚也有一阵子了，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？妈可是盼着抱孙子盼得眼睛都穿了。寂川年纪也不小了，你们可得抓紧啊！”

孩子？秦若笙心中一片苦涩。

和一个心里装着别人、连碰她都要求她闭眼的男人生孩子？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。

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，敷衍道：“妈，这事……以后再说吧。”

沈母见她兴致不高，叹了口气，也没再多逼问。

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，疑惑地问：“寂川呢？今天没回来？”

秦若笙垂下眼睫，声音平静无波：“他……应该在医院。”

“医院？”沈母眉头立刻皱了起来，“好端端的，他跑去医院做什么？”

秦若笙不想多生事端，低声解释：“他说……是朋友受伤了，需要人照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