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次秘境要不是他以身相许，我现在恐怕还在那幻境中。”

“他为了我叛弃家族，为了复活你尽心尽力，江听白，你要记住恩情。”

就在这时，周知谨苍白着脸踉跄跪在江听白面前。

“如果我的恢复是以他的仙元为代价，那我宁可魂飞魄散。”

虞舟晚瞳孔骤缩，立马上前扶住他的身体：“周郎！你怎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？”

“你为我们付出那么多，这是他欠你的，你不要有心理负担。”

周知谨被虞舟晚虚虚搀扶着，看起来亲密无比。

“我欠她？”江听白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，“虞舟晚，你记不记得千年前，是谁为你挡下灭顶之灾的？”

周知谨闻言红了眼眶：“你别再说了......舟晚她不是这个意思......当年你为舟晚而死，我、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......”

他抬起眼眸，望向虞舟晚的目光充满依赖，“舟晚，你告诉他，我没有想抢他的东西，我只是......只是不想你为难......”

虞舟晚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更愧疚了，下意识抱紧了他。

可江听白的话像重锤敲在她心上。

但当她低头看到周知谨因痛苦而蹙起的眉头，所有挣扎都化为一句冰冷的定论：“够了，江听白。”

“你只需忍耐七日，周知谨痊愈后，我自会用九转金丹补偿你。”

江听白冷眼看着他们郎情妾意，胸口发疼。

“我只问你一句。”江听白的目光越过虞舟晚，直直落在周知谨苍白的脸上，“你知道虞舟晚修道千年只为复活我，而你这千年间又以命相陪，是不是。”

周知谨的动作骤然顿住，最终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微弱的“是”。

得到答案的江听白毫不犹豫抽出了最后的仙元送进他的体内，“好，那这份恩情我还你。”

他想起复活那日，红他着眼眶说 “我等了你千年”，眼底却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。

想起神元剥离阵中，他颤抖的指尖最终还是掐下了法诀。

既然恩怨两清，那么从此，他和虞舟晚两不相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