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的心寒，从来不止那么一刻。

一瞬间。

众人纷纷同情的看着江念柚，小声议论：“到底谁是老婆啊？”

“这个女人也太恶心人了吧？帮别人老公挑选西装？”

“这老公也是的，没有一点边界感，竟然选了别的女人选的婚纱，让自己的老婆难堪！”

“太恶心人了吧。”

……

最后江念柚随意的选了一件婚纱，而沈蔓菁像是胜利者一样得意的离开。

离开前，还不忘对沈倦书说：“婚礼的时候，我一定会来参加。”

江念柚不知道是怎么和沈倦书回去的。

回去的路上，她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沉默不语。

沈倦书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安静的江念柚，以前的她在自己面前总是很开朗，像个小太阳，总有说不完的话。

良久，他再也忍不住解释。

“蔓菁性子不好，如果不选她那件，她肯定会生气。”

沈蔓菁性子不好，会生气。

自己性子好，就不会生气。

江念柚的眼尾再也忍不住泛红，她苦涩一笑。

“没关系，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。”

沈蔓菁几乎占据了沈倦书整个青春。

江念柚曾经听沈倦书的好友说过，沈倦书年轻气盛的时候，为了沈蔓菁，还和别的年级学长打过架。

还为了沈蔓菁去逃课。

江念柚根本不敢想，现在那么清冷成熟的沈倦书，曾经也有热烈爱过别人的另外一面。

沈倦书看到她有些发红的眼眶，心里莫名有些慌。

他又保证：“以后我们的事，我不让她参与了。”

江念柚摇了摇头：“没关系，我不希望你后悔。”

我不希望你后悔……

沈倦书看着她恬静温婉的一张脸，忽然格外的愧疚。

江念柚对他真的很好很好。

两个人在一起，沈倦书从来不需要为江念柚着想，不需要为她妥协。

更不需要因为她，选择自己不喜欢的东西。

沈倦书记得两个人在一起后，情人节，他不用刻意准备礼物讨好江念柚。

江念柚生日，自己只要买一个蛋糕，她就能开心很久。

在一起周年纪念日、元旦、中秋，不管是什么节日，都是江念柚给他准备惊喜。

而自己曾经抛下她，在国外的那三年，每天都要顾及沈蔓菁的感受。

沈蔓菁好像从来没有为他着想过。

“还有十三天我们就要结婚了，我好像都没有带你出去旅游过，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？我陪你去。”沈倦书忽然握住了江念柚的手。

从前他有洁癖，从来不会主动触碰江念柚。

每次两个人亲密，他都要让她消毒很久。

江念柚看着被他紧握的手，有一瞬的失神。

五年前，沈倦书和她断崖式分手的前一夜，他也是这种表情，好像很愧疚，又很纠结。

当时的他还问自己：“你喜欢什么样的装修？以后我们结婚，就按你的想法来。”

那时候的江念柚还觉得他在和自己规划未来。

可第二天，沈倦书消失后，她才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小丑。

“我哪儿都不想去，能在你身边就很好。”江念柚乖巧回。

沈倦书见她这样，神情愈发复杂。

两人到了家。

沈倦书亲手下厨，给江念柚做饭。

“饿了吧，我去做饭，你都没有尝过我的手艺。”

以前都是江念柚做饭。

她今天特别累，也想休息一会儿。

坐在沙发上，客厅茶几沈倦书放着的手机亮起。

江念柚不经意看过去。

是沈蔓菁发来的消息，写着：“你说的对，江念柚适合结婚，而我只适合谈恋爱。”

江念柚曾经在网上看过那么一段话。

有手段性格脾气的女人适合谈恋爱，贤惠懂事的女人适合结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