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，给妈妈举大旗！但是恶毒女配要闹啦！”

“快闹快闹，她越无理取闹越能证明妈妈的选择是对的。”

“就这样一个没有同情心，叛逆自私又蠢的白眼狼，谁看见了不跑！。”

“她的存在就是证明我们妹宝的聪明善良，嘻嘻。”

“后面她把自己妈妈害的好惨，和黄毛私奔，偷钱还逼妈妈卖血还债！妈妈能看到就赶紧甩掉这个白眼狼！有多远跑多远！”

妈妈脸上原本的犹豫，在看到那些飘过的弹幕后彻底消失了。她的目光转向我，语气变得严肃：

“小晨，妈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？”

我抬起头，正对上陆婷婷那张似笑非笑、带着挑衅的脸。

我没有哭，也没有躲，只是平静地看着妈妈，一句一句地说：

“她拿烟头烫我的肩膀，让她那群朋友轮流扇我耳光。她把我关在卫生间，扒光我的衣服拍照……甚至还拿起拖把杆，说要让我‘长记性’。”

“妈妈，你是要我原谅这样一个人吗？”

“——还要给她一个家？”

上一世，那个卫生间成了我往后十几年都逃不出的噩梦。我不敢回想，不敢出声，整个人像被抽空了魂。

而当时最让我崩溃的，是妈妈随后就说要领养陆婷婷。

我接受不了。我在办公室哭喊、打滚，推开每一个想来拉我的人。除了尖叫，我什么也不会。

那样的我，恰恰印证了弹幕里的话——“疯”、“不懂事”、“比不上婷婷冷静”。

陆婷婷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，直到我彻底没了力气，才轻轻嗤笑一声，说：

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